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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说象由心生,其实是在说物品与意识形态之间表里相依的辩证关系。
记得地震的时候有一个小纪录片,当时有一群从东北打工回川寻亲的农民,无一例外的每人一个白色的大塑料桶,就是装涂料的那种。记者问他们为什么都拿这种桶,他们回答说,这个桶在路上能装东西,本身又不重,而且累的时候或者火车上没座的时候可以当小凳子来坐,拿回家后更不浪费,能打水,装粮食,而且颜色鲜艳好看...
一个在城里没用的东西此时对于这些使用者几乎是最合理,最自然的消费选择。由于内在的需求产生实际的选择标准,所选物品在这时就是那个“象”,而众多按同一种内因被选择集中起来的物品就形成了围绕其生活状态的大物质环境,就是一个“大象”。回过头来这个“象”又在潜移默化、日复一日的生活中更加强化那个内因——“心”。由此 “心” 再一次又一次的映证选择“象”的那个标准。个种生活模式、个类不同群体的物质审美就大概是这样形成的。
而后的某一天,农民再见到塑料制成的桌椅板凳肯定比优良原木制成的更打得起精神。所以不能说塑料的就没有原木的好,只是相对于不同的生活模式而言一种相对的绝对性。我们说农民的审美艳俗,大红大绿、欢天喜地。其实这里也有一个 “理”,也是一个 “象” 与 “心” 的关系。农村和城市里的环境比不了,一方面人烟相对稀少,再者除了土地就是天,人在偌大的自然界里自然会用艳丽的颜色来强化个体的存在感,这时鲜艳的颜色发挥着绝对的功能性。可见任何的存在形式都是有所依据的,如果硬是忽略这个 “象” 的素因,那么 “心” 就会无所依;反过来不同的 “心” 选择着各不相同的 “象”,制造着各不相同的 “象”。如果说世界上没有垃圾,只有放错了地方的物品,那么也可以说世界上没有无理的 “消费诉求”,只有 “没有用心” 的设计师。
设计师在某个层面上就是演员,为不同的人而设计,为不同的场所而设计。
赵本山对表演这样解释:要演好一个角色必须得理解这个人物,演一个你没真正去喜欢的人也就只能演个皮毛,因为你没真正走进他的内心,你根本就没接受他的生活逻辑。(视频)
好的表演要求 “心” 与 “身体” 的高度融合,从心里发出来的动作才会 “合理” ,才会去感染别人。真正体会了使用者的设计才会走到消费者的心里,才会不做作,才会是一件真正属于生活的物品。
农民肩上的红白蓝包和LV模特手里的红白蓝包哪个是真正走进生活的物品呢?农民喜欢它因为它廉价,自重小,方便存放,防水,易擦洗,鲜艳。所以即便你再忍受不了它的样子,它照例会顽强的存在下去。LV选择红白蓝包是对一种现象的再利用,它本身的优点并不是掏得起几万块钱拥有它的人所必需的,它更象一件装置,关于意识形态的一种游戏。再过50年农民肩上会依然扛着它,但5年后人们也许就会淡忘模特手里那只红白蓝包,而这些红白蓝包也更不会作用于LV消费者的意识层面,他们不会对它有农民那样的感情,他们依旧会痴迷于那些印满LV标志的包。这恐怕也是 “life object” 与 “design object” ;"designer"与 "stylist" 之间的差别所在。从这个意义上讲,红白蓝包是一个非常成功的设计案例,它没有留下设计的印记,是一件诚实的作品。也同样说明了为什么有很多设计作品看起来是那么合乎逻辑的好,只是最终没有被生活所接纳。相对于设计理念上的价值,我倒认为实现一件设计的生活价值更重要。
设计师到底是装扮生活的职业还是创造生活的职业,我想它跟演员到底是生活的表演者还是生活的体验者拥有相同的答案。
象,由心生。
5 comments:
如果说世界上没有垃圾,只有放错了地方的物品,那么也可以说世界上没有无理的 “消费诉求”,只有 “没有用心” 的设计师。
1,日本的物学研究讲,自己当作垃圾的物品不过是出了“自己需要”的范围,但并不能说明在别的范围它也是垃圾,所以,要认真的对待“用毕”,即弃不是唯一的方式。
2,春天时与我的老师薄先生聊小说写作…他提到奥妙在于“生活的逻辑”,并举绘画中的例子来说明同样的道理(略)。
3,大牌子爱做戏。LV做得好的算那个系列的核心价值广告电影。不少人因此更新了对LV的鄙视。
4,香港有一位设计师黄炳錇(又一山人),就爱用蛇皮袋的三色做种种设计。
5,建议“一谈设计,就有话说”的姜,回国收拾&修理那些(连教师在内的)务虚自大又歪曲设计的家伙。
谢谢鼓励!我回国修理一些家用电器应该还可以,也比较有兴趣,要谈到修理生物,我只对修理猫比较有体会,呵呵。
http://50plus.blogbus.com/logs/37040210.html
我觉得红白蓝是一个很值得借鉴的方向
p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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